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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馆征文】《掘坟者》-环球新视野

来源:哔哩哔哩    时间:2023-05-19 18:04:37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本文为虹馆“走近克学”谐向征文大赛一等奖作品作者:南政未经作者允许,禁止无断转载正文:

我可以再说一次,如实陈述,但您不会得到其他的结果。我已经开诚布公地说过一遍,你们警方是要将我送入监狱也好,将我送上法庭也罢,但除开刚才所述,我已不能再构思出只言片语。倘若仍有离奇模糊之处,那只不过是我的肉眼所见蒙上一层恐惧的阴霾罢了。我再说一遍,我的同伴谭彬生已经得到了他应有的代价——他的灵魂已经永久的被巢父所牵向我们所不清楚的地方了!     我们选择挖坟的原因很简单——缺钱,他不幸生意破产,而我欠债众多,一次酒后愤懑,让我们下定决心。在酒精的作用下,满脸涨红的他对我说:“要不要干票大的?”     顺理成章的,我们做了决定,发死人财。我们事先打听好,那座土堆最高的坟——属于一个曾经的大地主家,听说他们家祖上曾经参加过什么教派,因此即使是在被扳倒以后,他们家宅邸的原址和坟墓仍一直被乡里人视为洪水猛兽,避之而不及,既然人迹罕至,又具有一定存留财物的可能性,这座坟就被选为了我们的目标。     备好了老式手提煤油灯、蜡烛、铲子等一切必需的东西后,我们十一点半在山脚碰面,然后开始上山,前往坐落在山腰的坟墓。事实上,我们俩都算不上什么大胆的人,那晚的月光很暗,掩盖了我们的行踪,同样也抹去了我们的勇气,醉酒的冲动劲早就在夜晚口呼白气的寒冷中蜷缩不见,让我们的牙关不自觉打颤。干燥的黄土地在无风的夜额外静谧,北方的土山总是这样空荡的,旁边的田地早已荒废许久,腐烂多时的麦秆只有一点点根茎翻露出地面,让冰冷的空气中带上了腐朽陈旧的味道。     到了坟墓旁,高大的土堆静默地矗立着,在模糊的月光下将它漆黑的阴影投射到土地上,周边生长着丛丛枯灰色的酸枣树,就像不知名墓穴中尸体的条条无生气手臂。或许是为了掩盖心中的恐惧,我首先下铲,开始清理表层的浮土,机械重复的动作让身体发热,汗水很快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又再度被新的汗水覆盖。当我感到疲惫后,我便到一旁暂作休息,换谭彬生继续挖掘。     约摸三个小时后,正值换我上前的时候,我的铁铲与脚下坚硬的石板发出了一声脆响,我知道工作进入了下一个阶段,用便携式电话知会了盗洞上方的谭彬生后,我开始试着用铲子插入石板的缝隙中,把它作为杠杆来翘起石板。或许是对财富的渴望压过了疲惫与恐惧,我成功达成了这项工作,先是掀起一道小缝,进而将整块石板掀到一边。一股陈旧的味道带着尘土便喷薄而出,我捂住口鼻,呆了好一会后尘土才渐渐散去,看着下方黑黝黝的洞口,我用手电往下一照,很快就看到了底部,看来不算太深。     谭彬生在上方固定好长绳后抛下,我便带着它下到了墓穴里,脚触及墓穴的底部并没能给我带来踏实的感觉,将手电的光调到最大,我开始打量墓穴内的环境。     刚看了几眼,我的心就凉了半截,这次大概是白走一遭。不同于一般的墓穴,墓主人仿佛根本不在意禁忌风水:墓穴内有流水淌淌,沾湿了鞋底,另有不知从何延伸而来的树根与接收不到阳光也顽强存活的大量淡黄叶片覆盖着,而在这众多树根环绕的中央,那里流水无法触及的高台上,立着一座牵着石牛的玉雕,雕塑本身是赤身裸体的,但自然生长的淡黄叶片遮掩其上,成了天然的衣裙,增生的树根绕在玉雕的胯后,看上去就像玉雕坐在树枝上一样。玉雕并没有面部的五官,不知是有意未加雕刻还是被削除抹去。     或许是久未流通空气的缘故,我感觉脑袋昏昏涨涨的,有些头晕。摇了摇头,我拨开遮挡的树叶,看见玉雕的下方刻着三个字:巢父像。     巢父?我昏昏沉沉的脑袋艰难地思考着,对了,这地方是有巢氏的发源地之一,而巢父是有巢氏后人中最为出名者,但这不是个“构木为巢,袭叶为衣”的原始种族吗?为什么这里看上去像在把巢父作为神崇拜?     墓室周边的墙壁上有些怪诞无比的壁画,我看到只只有着猴样毛发,背上长着蝙蝠一样翅翼的人型生物拉动着一栋木制的宫殿在天空中飞翔,宫殿里的宝座上坐着袭叶为衣的巢父;一些双目赤红,有狗般的面部与羊的足蹄的东西,学着天上的巢父,将树叶围在自己身上作为衣裙,手里却啃食着白色的人骨——那垂涎的面容,真是令人作呕!     对了,棺材呢?我这才想起本来目的,墓室里没有棺材,除了……我将手电筒的光投向巢父像空闲的手上,那里正托着一个略呈卵圆状的东西——尽管遭到了严重的腐蚀,那无疑是一颗人类的颅骨!     仅有那颗灰褐色的颅骨,再无其他。其他部位呢?陪葬品呢?是根本没有?还是早就有人提前一步?我不明白,我的脑袋越来越胀痛了,仿佛里面有一只虫子,就要破茧而出。     在我仍浑浑噩噩时,放在口袋里的便携式电话响起,将其接通后,我听到了永生难忘的、至今仍是我的梦魇的,谭彬生的最后遗言:     “快跑!哦,老天啊——它抓住我了!菩萨保佑我,菩萨保佑我!”     “什么?什么东西?老谭你在说什么?”我本就恐惧的心被更加放大了,大声朝电话那边吼着。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看不到它——我也碰不到它,但是它抓住我了,它不让我走!”谭彬生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从电话的那边传来了叫喊声,咒骂声,以及谭彬生似乎在与什么扭打般的、铁铲敲击地面的声音。     寒冷与恐惧渗透进我的骨髓,我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电话也落到了地上,我迅速将它捡起贴到耳边,并拿起铁铲不断后退着,试图给自己添加一丝安全感。     突然,一切都停止了,谭彬生的声音戛然而止,就像留声机被突然剪断了磁带,一时间墓室里只剩下了流水声和我粗重的呼吸声。     “老谭?”我试着问了一声,然后等待着回应。但是没有回答,我不知道我等待了多少个永无止尽的岁月,我没有等到谭彬生的回答,但是我等到了超越人智、超越一切的大恐怖:     我听到了讥笑,起初只是细微的一声,接着是连成一片的哄笑,从墓室里无无边无际的黑暗海洋中传来,手电筒的灯光打在壁画上,那些狗脸羊蹄的东西将赤红的眼珠转向了我,嘴角邪恶地咧起;那些飞翔于天的蝠翼怪物,缕缕白色的水汽凝聚成它们的样子,它们活生生的从壁画里钻出了!飞到我的头顶,用锐利的牙齿无痛地撕开我的表皮与血肉,渴饮着脑内的浆液。     脑袋感到一阵清凉,我的后背碰到了什么东西,转过身来,原来我不知何时已经退到了巢父像边,巢父手上的颅骨用它幽邃的空洞眼眶盯着我,巢父原本无貌的脸上也出现了五官,几近疯狂的我尽力去看——那光滑的玉石平面上倒映的正是我自己的脸!     “蠢货!”颅骨的上下颚一开一合,发出了我的声音。“谭彬生已经死了!”     这就是我所能回忆起的全部,等再度睁开眼睛,我正躺在那墓室里。没有去管丢弃在地的铲子,我顺着绳子爬上了地面,就看到了谭彬生——站在那里,双手呈向前伸出的逃跑状,我没去再看一眼,因为我清楚的知道——他已经死了,就像我昨晚在谵妄中所听到的那样,于是我下山报了警,谭彬生,他的灵魂一定已经被巢父所带走了!***     “笔录结果怎么样?”     “或许该做个精神鉴定了。”     老刑警将手中的文件放在桌子上。     标着尸检记录的纸上写着:“……儿茶酚胺残余量过高……可见玫瑰红血斑……有心脏病史……”     一张照片上,酸枣树的刺扎入了谭彬生的衣服内,看得出生前使了很大力气,酸枣树都被谭彬生拽的弯曲。     至于被压在最下方的在墓室中检测出含有致幻气体的报告,倒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毕竟这只是一起自己吓自己的事件,不用多加修饰。     午后灿烂的阳光洒入室内,一片淡黄色的叶子飘入室内,落在桌上的文件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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